一、李白 《菩萨蛮 》中“空”字在表情达意上的作用?
“空”字,亦从“愁”字来。乌归飞急,写出空间动态,写出鸟之心情。鸟归人不归,故云此首望远怀人之词,寓情于境界之中。表达了苦苦等待而没有结果的孤寂、惆怅,增添了全词的“愁”味,使主题更加鲜明。
1.《菩萨蛮 》原文
李 白
平林漠漠烟如织。寒山一带伤心碧。瞑色入高楼。有人楼上愁。
玉阶空伫立。宿鸟归飞急。何处是归程。长亭更短亭。
2.全文释义:此首望远怀人之词,寓情于境界之中。一起写平林寒山境界,苍茫悲壮梁元帝赋云:“登楼一望,唯见远树含烟。平原如此,不知道路几千。”此词境界 似之。然其写日暮景色,更觉凄黯。此两句,白内而外。“瞑色”两句,自外 而内。烟如织、伤心碧,皆瞑色也。两句折到楼与人,逼出“愁”字,唤醒全 篇。所以觉寒山伤心者,以愁之故;所以愁者,则以人不归耳。下片,点明 “归”字。“空”字,亦从“愁”字来。乌归飞急,写出空间动态,写出鸟之 心情。鸟归人不归,故云此首望远怀人之词,寓情于境界之中。一起写平林寒 山境界,苍茫悲壮。粱元帝赋云“空伫立”。“何处”两句,自相呼应,仍以 境界结束。但见归程,不见归人,语意含蓄不尽。
3.全诗意境:《菩萨蛮·平林漠漠烟如织》是一首怀人词,写思妇久候远方行人,盼而不归的心情。此词写的是深秋暮色之景,全词都浸染在一种愁情离绪之中。
二、刘禹锡的金陵怀古颔联写出了一幅怎样的画面,与标题有什么关系?
“蔡洲新草绿,幕府旧烟青。”颔联两句虽然仍是写景,但此处写的景,则不仅是对历史陈迹的凭吊,而且以雄伟美丽的山川为见证以抒怀,借以形象地表达出诗人对某一历史问题的识见。看哪,时序虽在春寒料峭之中,那江心不沉的战船——蔡洲却已长出一片嫩绿的新草;那向称金陵门户的幕府山正雄视大江,山顶上升起袅袅青烟,光景依然如旧。面对着滔滔江流,诗人想起了东晋军阀苏峻曾一度袭破金陵,企图凭借险阻,建立霸业。不久陶侃、温峤起兵在此伐叛,舟师四万次于蔡洲。一时舳舻相望,旌旗蔽空,激战累日,终于击败苏峻,使晋室转危为安。他还想起幕府山正是由于丞相王导曾在此建立幕府屯兵驻守而得名。但曾几何时,东晋仍然被刘宋所代替,衡阳王刘义季出任南兖州刺史,此山从此又成为刘宋新贵们祖饯之处。山川风物在变幻的历史长河中并没有变异,诗人看到的仍是:春草年年绿,旧烟岁岁青。这一联熔古今事与眼前景为一体,“新草绿”、“旧烟青”六字下得醒豁鲜明,情景交融,并为下文的感慨作铺垫。
三、雨中花慢 苏轼 注释
宋 - 苏轼 - 雨中花慢
【年代】:宋
【作者】:苏轼
【题目】:雨中花慢
【内容】:
邃院重帘何处,惹得多情,愁对风光。
睡起酒阑花谢,蝶乱蜂忙。
今夜何人,吹笙北岭,待月西厢。
空怅望处,一株红杏,斜倚低墙。
羞颜易变,傍人先觉,到处被著猜防。
谁信道,些儿恩爱,无限凄凉。
好事若无间阻,幽欢却是寻常。
一般滋味,就中香美,除是偷尝。
注释:
上片写梦境。描述一位烟鬟雾鬓的水神,凌波驭风翩然而来。从冰绡琼佩的服饰去辨认,竟是旧时的情侣 。顿觉天地清明 ,霭消霞吐。接着描写含情相对,若即若离的画面,益增梦境迷离惝恍之感。词的起句,写景、写人,常因需要而定 。《念奴娇·过洞庭》是由景及人的,写罢“洞庭青草。近中秋、更无一点风色”之后,才点出“著我扁舟一叶 ”。如果这首词也采取同样写法,把起句和“秋霁”联互换一下位置,损益几个字使成为“秋霁天高,明霞乍吐,曙凉宿霭初消。⋯⋯一叶凌波渺渺,烟鬟雾鬓萧萧”。这样平铺直叙,纵使字句斟酌至当,也平庸无力,振不起来。作者所以致梦是思念情侣,并非流连光景,所以一起就要突出重点正如《楚辞·湘夫人 》之手法,以“帝子降兮北渚”突起,然后才写“袅袅兮秋风”。从词的这一片看 ,这两句写景是插在写人的中间的,于是它还兼有另一作用。作者把李氏比之于水神,当她来临的时候是“烟鬟雾鬓萧萧。从“ 萧萧 ”两字可体味出是粗服乱头的形象。后来又是“微颦不语”。
那么,当他们乍见互认的一瞬间又是如何呢?这时喜悦的心情必与自然景物融而为一 。“明霞乍吐”可喻喜形于色。“宿霭初消”也可说暗指暂释久积的愁云。
还值得注意的是“认得兰皋琼佩”一句在这里用典确切。江妃当日解佩以赠郑交甫,颇似李氏之接受孝祥相爱 ;其后情好而终 ,彼此又复相似。琼佩信物犹识,而旧人已难重寻。片末写梦中李氏的举止表情极细:沉默微颦,稍进又止;遗世独立,何姗姗其来迟!超凡,遥远貌。
下片写梦中的思想活动。尽管这位水神是如此可望而不可及,但终不失望。盈盈愁思,冉冉神交,“断魂欲遣谁招”。这里所谓断魂,实指受到损害的爱情,与“帝遣巫阳招我魂”(苏轼《澄迈驿通潮阁》诗句)之取义《楚辞·招魂》有别。他和李氏是受多方面的压力不得已而分离的 ,“伤高怀远几时穷?无物似情浓”(张先《一丛花》句),作者表示要矢志不渝,等待着青鸾传信,等待着乌鹊填桥。然而这种希冀究竟是微茫的,自从李氏归山学道,两人之间又多一层障碍。什么“琴心三叠儛胎仙 ”(语出道家《上清黄庭内景经》,胎仙指胎灵大神 ,儛同舞 ),自是空劳怅望;所谓:“翡翠戏兰苕”(晋郭璞《游仙诗》句)的虚无幻境,令人尤不忍看。“庄生晓梦迷蝴蝶”,栩栩然蝶也,那是好梦;这一对爱情悲剧的主人公却是咫尺天涯,相思相望 ,又怎得不魂销肠断?幽梦乍醒,惊鸿倏逝,这时正是秋霁曙凉,雾消霞吐,仙人驾着红云远去,天际隐约听得笙箫。词情至此,笔与神驰,也把读者带到情思缥缈的境界。
通观全词,除最后三句述醒后幻觉外,余皆梦中所见,写得虚中有实,实中有虚 ,极烟水迷离之极。苏轼的《江城子》也是记梦,上来就说“十年生死两茫茫”。后来又说 :“纵使相逢应不识。”上片写的是死别之情,下片才写梦境 :“小轩窗,正梳妆。相顾无言,唯有泪千行 。”他这是凭悼亡人,可以如此实写;孝祥和李氏是生离而非死别,因此虚实兼顾。梦境本虚,故以“认得”实之。重圆无望是事实,却以“犹自待”虚词掩之。其他如“相顾无言”与“微颦不语”,“明月夜,短松岗”与“红云一片,天际笙箫”等等,一写永诀的哀伤,一写暂离的悲戚。对比二者,措辞可谓各尽其妙。而后者描写梦里重逢,尤能将真挚爱情和微茫心事曲折地表达出来。孝祥自从绍兴丙子(1156)送别李氏,曾有“虽富贵,忍弃平生荆布”及“不如江月 ,照伊清夜同去 ”(《念奴娇》)等句。
一别逾十年,如今同之远来省亲,怎会不勾起内心深处的痛苦?词里说 :“神交冉冉,愁思盈盈,断魂欲遣谁招 ?”前二句承上启下,第三句竟是一篇主旨,细心体味便知。明杨慎盛称于湖词,曾引“秋净(霁)”一联为“写景之妙”的例句(《词品》卷四),倘当日得知本事,所以理解全词更深,料应拊掌称绝。